“在巷道的那头,相当远。老天爷啊,你别拽我的腿,你快要把我的脑袋拽下来了。我会让你看的。”
这回,鲍威尔把头伸进了这个窟窿。说:
“爆破搞得很成功。你看,这些笨头笨脑的家伙。简直是在跳芭蕾舞。”
“别罗嗦了!它们是向这边走吗?”.“说不好。它们太远了。让我再看看。把手电筒给我。我要试试手电的亮光,把它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两分钟之后,他停止了这种尝试。“毫无希望。它们准是瞎了。;!向这边来了!多好啊厂“喂,让我看看!”多诺万说。两个拉扯了一小会儿,然后鲍威尔说:“好吧厂于是多诺万就把头伸了过去。机器人走近了。最前边,戴夫高抬腿走着。在它后面六个“手指”,步子整齐地走成弯弯曲曲的一串。多诺万惊奇他说:“我真想知道,它们这是干什么?好像它们在沸吉尼亚舞,戴夫是指挥。”“别光给我描写这些。它们现在还远吗?”鲍威尔嘟嚷着。“15米左右,正向这边走过来,再过一刻钟咱们就自……哎嗨,呀……”“怎么回事?"由于多诺万发出了奇怪的声音,鲍威尔惊讶了几秒,然后又恢复了常态说。“喂,下来,让我来看看。别只顾自己!”他努力想爬上去,可是多诺万使劲乱踢。“它们把脸转过去了,格雷格。它们正在走开。戴夫,哎,戴夫!"“有什么用?"鲍威尔喊了一声,“要知道,声音在这里不传播。”多诺万喘着粗气转向他。“那么,踢巷壁,用石头砸巷壁,造成一些颤动!要引起它们的注。否则,咱们就完了。”多诺万疯子一样使劲地砸着巷壁。鲍威尔摇了摇多诺万的肩膀说:“等一等,迈克尔。你等一等,听我说,我有一个主意了!迈克,现在是咱们采用简单的办法,来解决这个难题的好时候。”你想怎么办?”多诺万缩回了脑袋。“趁它们还没有走出射程,快让我过来!”“射程?!你打算干什么!嘿,你拿雷管枪要干嘛?”多诺万一把抓住鲍威尔的手。
鲍威尔使劲地摆脱开来。“我想放一枪。”
“为什么?”
“回头再说。咱们先看看,会不会产生效果。要是再没有,那可就……你别碍手碍脚,让我来打一枪。”
远处还看得见机器人越来越微弱的亮光。鲍威尔紧张地瞄准了之后,扣了三次板机。然后他放下了枪,惶惶不安地注视着黑呼呼的远处。一个辅助机器人倒下了。现在只看得见六个闪亮的身影。
鲍威尔缺乏信心地通过话筒叫:“戴夫!"
过了一小会儿,他们两人都听到了回答:
“上司,你们在哪儿?我的第三个部下,胸膛裂开了。它完蛋了。”
“不要管你这个部下,”鲍威尔说。
“你们爆破的的时候,把我们给埋住了。你看见我们的手电筒亮光吗?"
“看见了。我们马上到。”
鲍威尔坐起来,深深地舒了一口气,说:
“怎么样?伙计?”
“好啦,格雷格,”多诺万含着眼泪细声他说。“你胜利了。我要给你下跪。别把我装到闷葫芦里。好好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别冲动,这只是因为咱们像通常一样,往往把最显而易见的东西给忽略了。,咱们已经知道,问题出在控制个人主动精神的线路上,而且总是在发生了事故的情况下。但咱们却一人劲地找什么特别的命令,把它当成是原因。为什么原因一定出在命令上呢?"
“为什么不是呢?"
“那么,听我说,为伺。么不是命令一类的因素。什么样的命令需要最大的调动主动精神呢?在紧急的情况下,往往会发出什么类型的命令呢?”
“你别问我,格雷格,你告诉我吧!”
“我正要告诉你。这是一种同时通过六个渠道发出的命令。在一般的情况下,一个或几个‘手指’完成不复杂的工作,所以不要求对它们密切注意。诺,就像咱们随便做一个动作或做走路的习惯动作一样。而在紧急的情况下,就需要立刻同时调动起六个机器人。戴矢需要在同时间内指挥这六个机器人。这时,有些方面就支持不住了。剩下的问题就很简单了。任何一种能使它减轻紧张程度的因素比如说,有人到来,都能使它恢复正常。我报销掉一个辅助机器人这样一来戴夫只需要指挥五个。对它的主动精神的要求降低了。它也就恢复了正常。”
“你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呢?”多诺万追问。
“通过逻辑推理。我试了一下,确实灵。”
他们又听到机器人说:“我来了,你们可以坚持半小时吗?”“当然可以,”鲍威尔回答道。然后他转向多诺万,继续说。“现在咱们的任务要简单多啦。就检查那些发出六个渠道命令比发出五个渠道命令时负荷过大的电路。需要检查的很多吗?”
多诺万考虑了一会儿,说:“依我看,不太多。如果戴夫的构造和咱们在工厂里看到的样品相同的话,那么,在它身上应该有一个特别的协调电路。这样,全部问题就局限在这里。”
他突然兴奋起来,令人惊讶地说:“我说,这太好了,就剩下微不足道的小问题了!”“很好,你把这个问题周到地考虑一下。咱们回去以后,就按照:纸来检查。现在,在戴夫毅到咱们之前,我休息一会儿。”
“嗳,等一等!再告诉我一件事。那些古怪的变换队形的操练是怎么回事!每当它们神经失常时,它们跳那种好玩的舞步是怎么回事’“那些舞步吗?我不知道。不过我有个想法。请你记住,这些辅助性机器人是戴夫的‘手指’。咱们常说到这点,你是知道的。好吧,我想法是,在戴夫神经不正常的时候,它的思维一片混乱,它就老扳弄自己的手指。”
苏珊·卡尔文在讲到鲍威尔和多诺万时,毫无笑容,口气淡漠。而每当她提到机器人时,语调就很亲切。她没用多少时间就讲了斯皮迪·库蒂和戴夫等的故事。我打断了她的话。否则,她还会给我再列举出半打机器人的名字。
我问道:
“在地球上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吗?”
她微微皱起眉头看着我说:
“没有,在地球上很少让机器人行动。”
“哦,那就太遗憾了。我的意思是说,你们的野外工程师很不简单。但是,在地球上的工作难道就太平无事吗?“你是说关于设计方面的问题吧!”卡尔文的眼睛发亮了,“这倒是一件动人心弦的事,裁马上就讲给你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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