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斯塔夫•福楼拜19世纪中期法国的重要作家,作品有《狂人回忆录》、《十一月》、《情感教育》、《佛罗伦萨的鼠疫》、《激情与贞操》,《包法利夫人》、《萨朗波》、《圣安东尼的诱惑》、《三故事》(包括《淳朴的心》《仁爱者圣于连的传说》和《希罗底》)、《布瓦尔和佩居歇》等。
《包法利夫人》
《包法利夫人》是福楼拜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以真实的事件为素材,讲述了19世纪30、40年代在法国鲁昂附近村镇上一个平民女子的悲剧命运。福楼拜好似一名手执解剖刀的外科医生,冷静地解剖女主人公的灵魂,无情地挖掘致她于死命的病根。爱玛是农家女,却在修道院接受了贵族教育,学会了跳舞、弹琴、刺绣和素描,向往贵族生活的优裕和清闲。她缺乏鉴赏力,从阅读过的浪漫小说和历史小说中接受了消极影响,养成爱幻想的习惯。而当这种影响与充满神秘色彩的宗教教育相结合时,它的毒性就更大。爱玛追求浪漫的情调和理想的爱情,她把爱情想象为“一只玫瑰色羽毛的巨鸟,可望而不可即,在诗的灿烂的天空翱翔。”“爱情应该骤然来临,电光闪闪,雷声隆隆,仿佛九宵云外的狂飙,吹过人世,颠覆生命,席卷意志,如同席卷落叶一般,把心整个带往深渊。”然而她却嫁给了一个凡夫俗子,一名乡下的庸医。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巨大反差把她抛进绝望的深渊。小说家不惜笔墨,描写了爱玛平淡单调的生活中发生的一件大事,为她的悲剧结局埋下伏笔,这就是爱玛婚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出席了一位侯爵的舞会。贵族豪华的生活,华美的服饰,文雅的举止,讲究的饮食,旅游与赛马的话题,男女之间的眉来眼去,直至陪她跳舞的风度翩翩的子爵,都给她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从此,她与丈夫的感情日益疏远,她恨他没有情趣,不会用书上写的那种方式表达爱情。于是,他倾心于赖昂,因为他和她一样喜爱月亮、落日、大海、诗歌和音乐。罗道耳弗之所以能引她上钩,正是因为他善于用感伤主义的陈词滥调打动她的心。其实,赖昂不过是个庸俗、自私、懦弱的小人。他生怕受爱玛的牵连,为了前程竭力要做资产阶级的“正人君子”。罗道耳弗更是风月场上的老手,绝不会为感情牺牲自己的名誉和金钱。当狡猾的商人兼高利贷者勒乐抓住爱玛的弱点,投其所好,把她一步步引向身败名裂的绝境时,这两个情人拒绝向她伸出援助之手。债主的催逼加上爱情的幻灭,把爱玛逼上了一条死路。
爱玛•包法利不满意自己的生存境遇,对自己、对生活抱有罗曼蒂克的幻想,结果在现实面前碰得头破血流(女堂吉诃德)。这是一个具有典型意义的艺术形象,早在1853年尚未成书之前,福楼拜在致友人的书信中就写道:“此时此刻,我可怜的包法利夫人想必同时在法国的二十个村庄里忍受痛苦,饮泣吞声。”爱玛之死,是对不切实际的浪漫情调的辛辣讽刺,也是对庸俗丑恶的现实的有力控诉。小说在描写女主人公的个人悲剧的同时,展示了七月王朝时期,法国外省的一幅色调灰暗的风俗画卷,贵族、教士、政府官员、资产者,无一不是作者讽刺的对象。难怪小说一出版,即受到法庭的传讯。《包法利夫人》的副标题即《外省风俗》。其中以教士的敌人、科学的代表的药剂师郝麦集中体现了资产阶级自私自利、愚蠢卑鄙、志得意满的特征,是正在上升的资产阶级的一个代表。
福楼拜花了近五年时间,孜孜矻矻,呕心沥血,完成了《包法利夫人》的创作。他坚持以科学的态度观察生活,对小说的每个插曲、每个细节,事先都作了缜密的研究或实地考察。他奉行客观性原则,不直接在作品中表述自己的观点,不对人物进行道德评判。在叙述手法上,他大量运用内聚焦,并根据情节需要不断变换焦点,从某个人物的视角出发摄取生活中的景象,并将人物的内心活动投射于外部世界。这样,描写不再是一种停顿,而变成叙述的一部分。诺曼地区农村的婚礼、渥毕萨尔城堡舞会、地方性农业促进会等场景的描写,显示作者的艺术功力。自由间接引语的巧妙运用,把叙述者和人物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使整部小说的语言风格比较统一,又隐蔽地表露了叙述者的思想情感,增强了客观性效果。福楼拜追求艺术形式的完美,整部小说结构严谨,文笔精练,涉及内心世界和外部世界的明喻和隐喻多达五百多个,大大增强了艺术感染力。福楼拜在写作手法上的创新,为后世许多作家所效法,《包法利夫人》也被公认为一部经典之作。
导致爱玛的人生悲剧的原因有哪些?
《包法利夫人》是福搂拜的代表作。这部小说着重描写了女主角爱玛的人生经历,以及她由于追求不正当的“爱情”而最终导致自杀的悲剧命运。这一悲剧首先与修道院禁欲主义教育有关。其次,这与爱玛对贵族生活的羡慕和追求有关。此外,这也与社会的堕落、商人和高利贷者等资产阶级对一个无援女子的勾引和迫害有关。
(责任编辑:欧阳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