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学生学习目标有个性,每个老师的教学方法有个性,每个老师的科研题目有个性,才容易出现百花齐放的局面,才容易出现管理上的民主化。
民主的第四个层次,学校管理、决策过程要多商量。
我们是为别人服务的,给老师,给学生当助手的,不是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让人家这样做,这就决定了我们的决策过程要建立在协商基础上。我总是说魏书生半路出家,肯定不会教书,但是不谦虚的说,我还是一个教书挺省事,挺成功的人。站在任何一个位置找我的毛病都有很多,但是没事不能总想自己的毛病,与自己过意不去。我只好提出,有些先天不足,学习赶上了下乡,没有时间学习,那个年代曾经让我们吃不上。有人现在对我提出,魏局长累不累,我说我天天在享受,教点书,上班批个条子,下乡,碰到有人种树,帮着指导一下怎么种,别人还说魏局长亲自下基层,给别人以鼓舞。
我跟老师们讲一些,做一些思想工作。在1万年以后,人类不灭亡,教师都不是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即使让我们第一光辉,我们也不好意思呀。所以人世间不可能的事,提前讲通了。这段比较混乱,因为人均一千美元。有人提出,一出国敢大声喧哗的,基本都是中国同胞。我说,一千美元这段人就这样,不用上火,人的素质还没有上去。我们活着,一千美元这段,几乎所有的国家,都有这个阶段,思想肯定会浮躁,这种状态下,想通了,把自己的位置搞明白了。我说如果与我同龄人,有幸活到70岁的话,我们也无非是3000美元,等于美国2年以前水平的1/12。如果再有幸,干到80岁,也就6000美元。把这些想通了,也就提不出问题了。我们中国每年生出3500多万个娃娃出生了,等于10多万个新加坡。你看看,有人提出怎么回事,孩子生出来,没有安排幼儿园、学校,那是按低峰算的。有那么多学校闲置,那是按照生育高峰时算的。我们把有生之年,世界能发展成什么水平,国家能发展成什么水平,看清了,不产生过高的期望值,灵魂也就不至于漂泊了。我认为我们应该商量探讨,社会需要我们,我们也需要社会,不是人家若我们怎样做,而是我们需要怎样做。越商量我们学校管理,就越走上轨道。老师提出评先进不好,就算先进。我提出绝对值不太好比较。我提出,第一位老师提了一桶水,第二位老师打来一盆水,第三位老师送来一杯水,如何比较。大家商量出来,在26件事上考察大家,26件事做得越多,分数加的就越多。经过商量,办法越来越多。我们强调,积累性的去做这些事。我们每个人一点一点事做出来,我们局的所有机关干部都做公示,记录了我5年中少做137天的早操。我去开会了,考察了等等的情况。我坐车奥迪100,按公里数,维修费花了多少,年底都要公示,5年加在一起每台车都要公示,我主张,不要说多好,要一点一滴积累到什么程度。不是我们去学文件,制度、规矩大家商量出来,共同制定出来。
我上课也是,我属于上公开课比较多的人,全国所有的省市,我都任意召一些学生,做公开课。上次我在广东中山市,我给初一学生讲高三课,教材提前不让他们拿,大家在一起高兴的学下去。我心里有底,一我自己保持个性,二是从学生的个性出发,与大家商量。我去的时候,提出要学生提前预习,他们说组织者失败无光,我说一般不会失败。大家高兴地学,奔着自己的目标,就是好课,所以相对来说,容易上升。给低年级的学生上高年级的课程,从不事先给他们发教材指定教材。台湾教材只有元曲二首一课与我们内地相同。我问你们学古词、古曲一般要做哪些事,他们提出要铲除文学障碍,课本字词要背。我提出学生一般能看会的事,我不讲。给他们一分半的时间,让他们自己看会生字。然后看词,看句子,大家比赛看谁快,他们争着背。反是学生能做的事,我从来都不做。大家在一起商量元曲这篇课文,只有几个问题,我一疏通,就都会了。下课后,有些家长对我讲,以前孩子溜号,这里都被我调动起了积极性。我对他们讲,因为我是和他们商量着做的,因为商量,所以助手就越来越多。我即使不和他们商量,他们也会给我提出问题。比如帮助我写《班主任论坛》,又对我讲,教室应该是个小社会,应该成立“公安局”、“法院”、“银行”等,还都提出了为什么要在这个小社会中建立这些部门。我们没事,千万要解决身边的事,经过正方、反方的辩论,大家认为应该成立法院,还选出了张永做法院院长,并且提出了必须写800字的状子,法院才能受理。我问为何写800字,同学提出,个别刁民好告状,只有写出800字来难为他,才不至于他总是告状。我的管理办法,都是老师、同学大家教给我的,商量的。我过去住独身的时候,我的学生没事给我洗衣服,收拾屋子。我后来在二楼住,我的学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都把我的屋子给收拾了。他们人扛人,扛到二楼为你做这些事。一旦你与他们建立了这种关系的时候,你教书就是一种享受。我今天过生日,学生算着4月19日的时候,来了60多人,给我过生日。我的房子,他们为我装修,他们帮助我惯了,他们认为老师这样的年龄了,还需要帮助。他们给我帮助,大家多商量,即使我们办不了的事,也对他讲清,我办不了。有的国营农场教师,我们盘锦胡家农场的教师生活特别困难,我每年都要去看他们几次。尽管我没有彻底解决他们的生活困难,但是我去看了,解决一些问题,人家认为我关心了。不能给人家解决的问题,也对人说清,不是我们一家的问题。农场的干部也有5年没有开支了,我们这些老师也应该理解农场。就是这样,学校管理井井有条,不倒架,学生成绩明显提高。商量这种方式非常好。这是民主。
(责任编辑:欧阳青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