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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作文素材:春晚评论八篇(图)

http://www.19mini.cn   2015-02-21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马平川等 浏览:次  字号:T T T
摘要:春晚评论之一:反腐题材上春晚也是一种正能量 马平川 央视羊年春晚,在大年夜盛大上演。作为广大民众的精神“年夜饭”,作为年度文化盛宴,总是承载着亿万观众满满的期待。尤其是相声小品等语言类节目,尽管年年槽声起,但吐槽声的背后,蕴含着的正是观众的更高期待。

春晚评论之三:“春晚歧视女性”未免小题大做

秦宁

我们支持相声重拾讽刺,为何不支持小品偶尔调侃呢?难道艺术形象只能歌颂不能鞭笞,只能礼赞不能揶揄?

央视春晚又“惹事”了,这次被安插的罪名是“性别歧视”。有网友称:“春晚歧视女性真叫一个全面:从外貌歧视(矮的胖的)就业歧视(女领导靠性上位)到剩女歧视(POLICE叔叔操心四十岁嫁不出去)再到整个对女性认知的歧视(二十块就领走的二手货,跟矬男在一起最伟大)……”

不知道央视春晚剧组对这顶大帽子,是敬谢不敏还是不屑一顾,作为一名普通观众,笔者倒觉得质疑者未免小题大做,如果不是玻璃心,奉行弱者心态,太敏感了,就是故意“消费”春晚,刻意制造话题。

那些认为春晚歧视女性的人,实是犯了两个概念性错误。

其一,将作品塑造的艺术形象与作品的价值取向等同。任何文艺作品都可以塑造负面形象,这个负面形象可能歧视胖子、歧视矮子,难道说这个负面形象的价值立场就是该作品的价值立场?以小品《车站奇遇》为例,“毒舌”蔡明一再拿潘长江的身高说事,“蔡明”确实可憎,但“蔡明”只是艺术形象,并不代表生活中的蔡明就是如此刻薄,也不代表《车站奇遇》就是宣扬歧视矮个子的病态价值观。

其二,将作品塑造的艺术形象等同于春晚的价值坐标。由贾玲、沙溢、李菁、瞿颖等人表演的《喜乐街》,因调侃“女神”和“女汉子”,被指是嘲笑剩女和胖子。且不说这只是调侃,绝非嘲笑,即便确有歧视之嫌,也不应据此认定春晚搞歧视。如果将自我解嘲理解为嘲笑,将戏谑指为嘲讽,甚至将作品中的“坏人”形象等于春晚这个舞台的立场,无疑很可笑也很荒唐。

其实,美国一些脱口秀也常拿胖子开玩笑,一些电影作品也涉嫌“歧视”弱势群体,不过所谓的歧视多只是调侃,并无多少恶意。再比如,被誉为日版“丑女大翻身”的日本电影《神奈大成功》,女主角神奈因相貌丑,常被人讥笑,以至不得不整容。但我们能说《神奈大成功》歧视丑女,甚至上升为日本电影界歧视女性吗?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也调侃胖子,调侃剩女,但多数时候只是开玩笑。当然,现实中确有人歧视女性,如果承认这一点,就应该宽容乃至尊重艺术作品塑造歧视女性的艺术形象,而不必耿耿于怀,甚至夸张地抵制。

每个人都有玻璃心的权利,但如果每个群体都叫嚷抵制,恐怕艺术形象就没法塑造、艺术作品便没法存在了。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师胜杰说过,“相声本身是讽刺的艺术,但现在相声创作不敢讽刺,否则就会上纲上线,对号入座。你讽刺一个处长,全国所有的处长都不干了,这就更别提局长了……”我们支持相声重拾讽刺,为何不支持小品偶尔调侃呢?难道艺术形象只能歌颂不能鞭笞,只能礼赞不能揶揄?

春晚评论之四:春晚冒犯了谁?

侯虹斌

一年一度的春晚,在再次被评为史上“最差春晚”(之所以说“再次”,是因为每一年新鲜出炉的春晚都是“最差”)之后,又增加了一个新的亮点:“歧视”。

这个问题在多位网友吐槽之后,一个微博大号“@新媒体女性”作了一篇较为评尽的总结文章,谈到“继春晚连续多年拿身体缺陷制造笑料之后,今年的春晚非常多的笑料集中在性别上(特别是女性)”,而且指出,“整个社会的性别状态不是很糟糕的‘对抗’,而是更糟糕的‘冷漠’,大家都习以为常,不觉得这是不正常的不平等的。”文章转发达四万多条,下面的评论也琳琅满目,一一追认了春晚的罪状:长年累月地歧视胖子、矮子、剩女、南方人、二十块娶走的姑娘、女领导工作“主要是睡觉”……

我觉得,这已经把这台号称“多屏收视率(备注:综合计算电视直播与网络直播)达到29.6%,电视观众规模达6.9亿人”(2015年数据)的春晚的歧视问题,揭示得比较清楚了。但看到腾讯《大家》今天早上张海律先生的文章《春晚到底有没有歧视女性》,我又觉得我太乐观了。春晚“歧视”之严重,不仅仅是春晚的问题,而是代表了我们这个国家主流的意识形态的问题。

央视春节联欢晚会曾创下3项世界之最:世界收视率最高的综艺晚会、世界上播出时间最长的综艺晚会、世界上演员最多的综艺晚会,还曾因“全球收看人数最多的晚会”荣获吉尼斯世界纪录证书(2012年)。事实上,从1983年开始,春节联欢晚会就为中国电视综艺文化的发展提供了最基本的模式和蓝本——而这些,央视的主办方、两岸三地的大小明星、各级文工团和各级领导们,当然知道;不仅知道,而且还刻意利用,反复强调“办一台全国人民喜闻乐见的晚会”。从春晚的反复审查反复修改、节目单公布都能成为各大媒体的头条新闻;从哪个明星上哪个明星不上,都可以看出价值风向标;更不必说今年的“反腐小品”这么直接的政策宣传了。

不难看出,这不是一台普通的娱乐晚会,而是一个宣传和引导社会价值观的晚会;从最浅的层面上来说,它也必须代表中国社会相当大一部分群体的主流价值观。

所以,不要再说,这些节目只不过“乐呵乐呵一下,别太较真了”。春晚不是用来“乐呵”的,主办方要是听到大家没能从中受到教育和引导,会很伤心的。

春晚确实很喜欢嘲笑与伤害别人。像“剩女”、“女汉子”、“胖子”、“矮子”、“二十块卖女儿”、“女领导主要工作就是睡觉”,这不叫歧视什么叫歧视?像蔡明在小品中对矮个子或者样貌不佳者极尽污辱之能事,哪能叫毒舌,分明是没教养,欠揍。时刻捏着一把尖锐刺耳的声音传播她对这类人群的蔑视,实则也是在传播着春晚,乃至是央视的价值观。

权贵们不可嘲弄,春晚便捡软柿子捏,这个判断没错;但如果认为春晚只喜欢歧视弱势群体,这样的理解并不能够穷尽问题的复杂性。早期的春晚,经常出现南方口音的土豪,矫揉造作又扭捏;还有上海人,穷讲究、瞎折腾,住宾馆退房前还要用窗帘来擦鞋才够本;只有东北土灶上的糙爷们二楞子一样的粗放,才是淳朴可爱——简单来说,这叫地域歧视。但不论是在当时还是现在,南方(包括上海)都是中国的经济发达地区,这算是讥刺强者吗?

显然不是。不要以为是东北明星带旺了春晚小品,恰恰相反,是春晚选择了东北小品,它们的明星如赵本山们才能脱颖而出。在族群文化归属上,北方才是政治、文化、宣教的中心,北方(甚至被夸张为区域色彩更为浓烈的东北)是有着族群的文化优越感的。央视春晚遴选了人们对北方人(东北人)的刻板成见,进一步放大,成为春晚小品的标志性风格。事实上,打压南方人城市人,根源是一种对粗鄙的崇尚。

同理可见春晚小品中“怕老婆”这种类型化的面孔。一年又一年,丑男总是娶了美妻,郭达或郭冬临对着美艳如花、浑身名牌的牛莉或刘涛们,低声下气,动辄下跪,而美妻们泼辣、刻薄、歇斯底里。这种并不能称之为“歧视”,但同样是搭社会偏见的便车,把“悍妻”的这种刻板印象放大。这又是一种对粗俗的崇尚。

至于今年春晚中表现出来对矮胖的“女汉子”的打压、对剩女的逼婚劝诫,那基本上就是对这个社会狭隘的生育文化的一种顺从和呼应。

正像网友@Hathor Of Dendera 所说的:你国特色政治正确是:城里人臭讲究;南方人臭毛病;女人臭讲理;只有东北农村老男人永远正确。

这样的一个世界,如同我们现实世界的回声。春晚固然经常被批,但绝不意味着它的导演和艺人是笨蛋,相反,正是因为他们深谙我们这个现实社会普遍意义上的法则,知道这种表现方式会得到相当多人的会心一笑,甚至是表扬。对弱势群体的嘲弄,显得我们聪明机智高人一等;对我们无法企及的考究生活进行丑化,能平息我们的妒意;模仿女人凶悍,可凸显男性的性别优越感;敦促女人回归家庭、以嫁人为人生第一要务,是为了给多出来的三千万单身汉制造舆论压力……

其实,春晚并不是偶而在一两个细节上不够注意被人抓住把柄,而是长年累月、深思熟虑、系统性地维护这种刻板偏见,并且让其成为宣扬的主旋律。

专栏作者张海律很宽容地认为:歧视也没啥啊,很多人都不觉得被歧视呢,你不敏感不就行了?这是一种常见的语态,大概中国文明史存在以来的几千年都在用,意思就是:被欺负也没啥啊,忍忍不就过去了?别人都在忍啊,你凭什么不能忍?张海律还说:“也有从头到尾就不爽春晚的姑娘,觉得所有关于女性、潘长江和胖子的喜剧类节目都有问题,产生的心理恶心以及被冒犯感,和看彭浩翔那些恶搞电影如出一辙甚至更甚,却也觉得自身可能因为读了太多理论,而太过于追求政治正确。”我再翻译一下:你自己不能忍,是因为你太有文化了,太追求正义了,这是你自己的错。

这种思路的特点,就是总要求受害者多考虑施害者的“苦衷”,教育受害者要容忍;可是,你麻木、你喜欢受虐就算了,别人不愿意忍,何苦还在那里劝诫和打压别人呢。

另一些反驳“有歧视”的人说,你有本事你上啊;但问题是,觉得“被歧视也无所谓”的人那么那么多,甚至包括不少有文化的人,说明现实社会不管是强势一方还是弱势一方,都喜欢歧视,你不搞出点有歧视的节目来,人家还不习惯呢,收视率还不能保障呢。从这一点来说,春晚又何其无辜!

从历史来看,的确存在着艺术表现水准很高、可以掩饰其陈腐的价值观这种可能;但有谁好意思说这些春晚小品是高艺术水准的艺术作品来着?就是一个宣传作品,然后还政治不正确,最可怕的是还不好笑。

可惜,6.9亿人次的观看者是不在乎这点的。虽然稍有点讲究的人都把它视之为垃圾,但大多数观众还会认为这是精心炮制的美食。他们的胃口消化这种东西,正好。

从这点来说,对女权主义者联名上书要求停办春晚这项举动,我是不抱希望的。

春晚评论之五:春晚反腐小品没到值得欢呼的程度

曾颖

2015年春节联欢晚会在熟悉的难忘今宵声中结束。像往年一样,赞的弹的都有。特别是此前一直饱受人关注的语言类节目,同样也在冰火两重天的评价中,落下帷幕。

早在春晚上演的几个月里,关于春晚语言类节目将有重大突破的说法就不绝于耳朵。相关的新闻也层出不穷——反腐题材将进入春晚、纪委为春晚相声小品提供素材,这样的新闻标题不绝于耳朵。直至春晚最后一轮彩排前一天,周炜和武斌的相声《圈子》被毙,又神奇地起死回生。无不一显示出此次语言类节目与往日不一样的神秘感。

但这一切,真就到了值得惊叫和欢呼的程度吗?显然不是,这不过就是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改变——在春晚中几乎绝迹的讽刺艺术,重新有限度地回归了而已。在多年前,此类节目曾经是春晚的招牌,让人们觉得这个晚会“说的比唱的好听”!

昨晚的春晚语言类节目是否达到这个境界呢?苗阜、王声的作品《这都不是我的》,相声讲的是某领导经不住诱惑收礼之后,又无比纠结为自己找借口,内容中直接刻画了行贿的细节,尺度更是大到收钱、收房、收情妇,甚至还暗示情妇怀孕等细节;沈腾、马丽的《投其所好》讽刺的是巴结领导的不正之风。周炜、武宾的相声《圈子》针对“认识不同圈子的人好办事”这一圈子文化进行批判,其中涉及子女上学要靠圈子、医院看病要靠圈子等各种社会现象,让人在笑罢之后,陷入到沉思之中。

尽管此前媒体已将“三十年来讽刺尺度最大”的相声;“最具锐度的春晚语言类节目”加诸于以上几个小品中,甚至还不无夸张地用上了“春晚语言类节目破冰式改变”之类的赞词。但是,相比于现实生活中揪出的各类贪官和各类令人窝火的社会现象,以及人们积闷之下在网上发出的各种恶搞式的讽刺段子和牢骚,这些节目简直都可以说是温柔如小猫的了,偶尔小露一下爪子,便引来惊奇甚至赞叹,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此前它们的表现实在太LOW了,因为各种各样的顾忌和敏感点太多,一向受人喜欢并赞叹的小品和相声,变得平庸甚至下作,上演时演员拼尽力气在台上用力表演已被无数次斧正得几乎没有发挥空间的作品,但观众在热闹过后再仔细回想得起来的细节、台词,可谓微乎其微。原因其实很简单,因为泡沫式的耍宝与搞怪,如早期好莱坞默片中永远不缺的扔奶油蛋糕一样,只能让观众皮笑,而无法让观众的心笑。这是当下中国所有与笑有关的艺术形式面对的共同问题,讽刺似乎已成为一种只能伤及自己的艺术,相声除了拿台上的演员及其二大爷开涮,就再无别的可说;小品已远离社会喜怒,变成家长里短的絮叨;赵本山们当年赖以成名的陪村长扯蛋的勇气和胆量,都拿来对付残疾人和老实人去了。语言类节目,如同被取掉了刺的刺猬,直接变成了圆不溜瞅的肉丸子,在温柔甜腻中,隔靴挠痒。

是我们这个时代不需要讽刺艺术了吗?显然不是!而是某些人片面地将讽刺艺术,与时代对立起来,认为一说起讽刺,就是揭露阴暗面,而他们忘记了,即使在高速发展并充满正能量的时代,也有许多不尽如人意的人和事,需要帮助教育甚至批判,揭露和批判阴暗面,其实就是光明。而通过讽刺这种方式,让人们的笑声中激起反思,并树立起社会的正确价值观,是善莫大焉的事情。也正因为如此,人们才对2015年春晚小露峥嵘的讽刺类节目,报之以掌声,并期待这样的节目,能以更高的质量和更大的数量,进入到我们演艺舞台上。虽然,春晚之类的年庆节目,并不一定需要从头到尾尖牙厉齿地说窝心事,但为其开一条缝,让一个门类的艺术重新焕发生机,让生活不因缺味而变得乏味了,还是很有现实意义的。虽然,今年春晚在午夜之后播出的那两段相声,离人们所期待的,还有太远太远的距离。

春晚评论之六:春晚“反腐”相声,糊弄谁呢?

在今年除夕之前,央视春晚最令人期待的莫过于所谓的“反腐”相声:它是表扬中央的“反腐”工作,还是直接抨击现在的腐败现象?它是攻击大老虎,还是拍拍小苍蝇?它能否让给中国老百姓解解恨,出出气……

然而,在除夕之后,所谓的“反腐”相声便成为了最令人失望的节目:不痛不痒,不狠不乐——上不敢批大老虎,不足解气;下拍苍蝇不乐,不足生活。作为一种应该接地气的喜剧性曲艺艺术形式,相声并没有因为“反腐”而在春晚里获得了艺术新生,它与迟小秋等三位程派京剧演员那如“聊斋”般的演唱一样,依然只是一个符号——当然,它比京剧要好过一些:京剧在春晚里沦为了“鬼魅”,而相声由于“反腐”的存在,于是升格了一级:政治符号。

例如周炜、武宾的《圈子》,与其说“反腐”,不如说是借春晚向已故的著名的相声表演艺术家高英培、范振钰的献礼之作。在上世纪70年代末,高英培、范振钰便已经说了那段著名的《不正之风》,抨击的就是靠关系走后门的不良现象。只不过,那个时候没有“圈子”这样的说法,更能让大家明白的一个词叫“关系户”。

《不正之风》塑造了一个外号叫“万能胶”的人,靠着走后门托关系损害国家利益给别人办事,最终自己得利,最经典的一句台词是:“我拿肉头,换料头,那料头换馃头。”而这段相声最“狠”的地方就在于后面:两个关系户一个要用婚车,一个要用灵车,“万能胶”居然能把这两种车合二为一,接亲的和送尸的同上一辆车,最后真相大白,一场闹剧就此结束。而所以会产生这个闹剧,就是缘于之前“万能胶”要帮主任解决其上山下乡的小姨子回城问题。

如果我们对比《圈子》和《不正之风》这两部具有着如此亲近的血缘关系的相声作品,就会发现《不正之风》的那种强烈的批判色彩在《圈子》里已然退化了,《圈子》的结尾塑造了一个光明伟大正确的领导,主人公也有了所谓的“觉醒”意识,把现实中的负面“升华”到了春晚里所必须要的“正面”——问题是:你信吗?

而另一部作品,苗阜王声的《这不是我的》,更像是一部急救章儿。它虽然“大胆”的批判了一个领导的腐败:收受贿赂包情妇,但是作品里所表现的一切都是观众意料之中的,不仅没有夸张,甚至于比现实生活中的腐败还要“抽抽儿”了——没有对领导干部的腐败生活进行更为深入的展示,迅速就过渡到了接受捧哏的革命再教育。

与《这不是我的》更有血缘关系的是当年牛群、李立山合说的《巧立名目》,即众所周知的“领导,冒号”。这段相声同样是讽刺领导,内容虽然只是表现“大吃大喝”,拉拢手下人,但是它的叙事和《这不是我的》有一个相似的地方,即“巧立名目”,给领导的错误行为找辙。

可是,所以人们能够记住“领导,冒号”,根本上是它所讽刺的那些行为细致入微,放大了我们平常所见的那些不良现象,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认识和价值取向。实际上,这段相声并非为春晚所定制的,之前便已经多次演出。到了“春晚”版本,已然是压缩过的“净本”了,即便这样,那句“领导,冒号”还是被无数人所咀嚼着,回味着。

在《不正之风》、《巧立名目》流行的时代,人们只是知道相声,没有听说过“反腐相声”这个词,人们更不知道相声具有“反腐”的功能;如果我们再把时代往前推一推,在马三立说《开会迷》、《买猴》、《统一病》的年代,人们也没有“反腐相声”的说法,更不会想到所谓的“反腐”功能——人们只会觉得相声实在损,实在刻薄,但却又深入人心,催人思考。

那个时代的听众也好,演员也好,编写者也好,都清楚的知道人们喜爱的相声都是按照艺术创作原则进行,都是在深入真正的生活之中而得来的——没有人会说相声的功能是“讽刺”,但人们清楚,真正的笑是从深刻的讽刺中得来的。

反观现在,当相声冠以“反腐”这个流行词的时候,当“反腐”揪出来一堆大老虎、小苍蝇而需要我们去对现实社会生活进行尖锐的批判和深刻的反省时,所谓的“反腐相声”却回楦儿了,想讽刺讽不到位,想批判却处处噤若寒蝉。

究其原因,这种被炒出来的“反腐相声”,它的关键词是“反腐”而不是“腐败”,其目的不在于揭露和批判腐败,根本上还是在宣传“反腐”。它不得不迎合“春晚”这个主旋律符号化的仪式,其目的仅仅是教育和宣传。虽然它试图在批判与宣传寻找到一个切合点,但是在今天这样一个讲究极致化的年代,伪“中庸”是无法生存的。

符号创作者们更应该明白,“反腐”不仅是一个行动,更是一种精神;而这种伪“中庸”恰恰背离了当今“反腐”的精神——它不是一场仪式,而是一次救赎;它要勇往直前,为民请命,死而后已。

我们不得不看到,中国的相声在经过数十年的回炉改造后,已经不再具有底层人民向权贵势力进行斗争、批判和讽刺的精神了。这些年流行的相声或者效果好的相声,都是老百姓之间的小打小闹,小人物的自我批评,自我教育。

相声演员就如同相当多的新闻工作者一样,乃至于像大部分人文社科工作者一样,在回炉改造中,从被动的自我阉割,自我净化,到下意识的主动的自我阉割,自我净化,完全不懂得不明白如何从小人物的视角中去批判权势、批判坑民、害众、毁国、败家的丑恶现象。

一言以蔽之,只有小人物的聪明,没有大视角的勇气和智慧,即便相声冠以“反腐”也白搭,这是社会流弊,一时半伙也无法消除。

因为从根本上说,当艺术创作不得不服从和满足政治需求的时候,它只配做一个符号,一个糊弄人的政治符号!

春晚评论之七:残存的歧视话语仍待消除

王晓华

近年来,央视春晚中涉嫌歧视的节目不断递减。这是一种可喜的进步。不过,歧视话语的残余依然存在,并且于不经意间再度出现于羊年春晚的舞台,让吾等观众不吐不快。

在羊年春晚中,蔡明式毒舌再次引发了不少吐槽。尽管她已经节制自己的讽刺欲,但还是部分重蹈了调侃生理特征的覆辙。譬如,称潘长江为“大个子”,就摆脱不了身高歧视的嫌疑。

当然,如此说话绝不意味着完全否定她和整个小品。从总体上讲,《车站偶遇》的编剧、演员、导演都表现出了一定的自制力。或许,他们感到困惑的是:在平等精神日益普及的今天,讽刺艺术的底线何在?如果去掉了任何调侃性的话语,喜剧怎么维持其喜剧性?对于蔡明等以戏谑见长的演员来说,如何保持精神和技巧的平衡?显然,正是在这种不确定状态下,某种深藏于潜意识中的惯性又起了作用,歧视性话语又借演员的“毒舌”溜了出来。

小品属于喜剧艺术。喜剧离不开讽刺,但讽刺不等于歧视。早在两千多年前,古希腊大哲亚里士多德强调喜剧家不能歧视人的先天缺陷:“没有人去责怪一个天生丑陋的人,而责怪那些因不锻炼和不慎重而导致如此的人。对于伤残人也是这样,谁也不会去嘲笑一个生而盲目或因疾病、打击而失明的人,却都在责怪那些因酗酒和放荡而致盲的人。所以,凡是由我们自己而造成的身体上的恶,都要受到责备,而我们无能为力的就不受责备。”

只有那些和自由意志相关的东西才可以讽刺,而任何讽刺都不能伤害人的尊严。从这个角度看,“一颗黑心,两种准备”属于合乎情理的戏谑,但某些先天的生理特征则不应该被调侃。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会更有效地清除歧视话语。

春晚评论之八:春晚小品引乒乓国手不满网友:沈腾你不用道歉

狄仁杰

2月18日晚,央视春晚小品《投其所好》涉及反腐内容,主演沈腾最后那句台词——“拒绝黃拒绝赌拒绝乒乓球”引发争议。三届奥运会乒乓球男单亚军王皓甚至说:“这个小品不怎么样这也能上春晚?”许多乒乓国手,以及教练都对此反应激烈。以致沈腾不得不微博道歉,说自己是口误。不过许多观众却认为,这就是一个小品节目,乒乓国手们的心态也显得太脆弱了。

前辽宁乒乓球队员、福原爱私人教练汤媛媛发微博称:“乒乓球是国球,请不要拿我们的努力和汗水当作讽刺的小品,这是在侮辱我们对乒乓球的一种执着和精神,我鄙视,也不知道乒乓球怎么就和黄赌毒能联系在一起了。”

随后王皓转发汤媛媛微博,并写道:“这个小品不怎么样这也能上春晚?”马龙也发微博表达不满,他质疑说:“拒绝乒乓球几个意思?”沈腾发微博解释说这是口误,“一个口误,拒绝黃拒绝赌拒绝拍马屁,把拍马屁说成了乒乓球。抱歉!给喜欢国球的朋友们添堵了。”到今天凌晨,汤媛媛已经删除了上面这条微博。

有网友评论说:“国足被说了多少年,有那么敏感吗?是谁给了乒乓球神圣不可侵犯的荣誉感?cctv5没事连球队内部比赛也要直播?有必要吗?很多单位也有专门招打乒乓球的,还特招。”

更有网友评价道:“有些人小题大做了吧,根据那时候的语境,乒乓球指代拍马屁没什么问题,就跟语文写作文一样,难道这就非得说是错?再说了,谁也不会因为一个小品就联想到乒乓球怎样怎样……不过,为沈腾这种职业精神点赞!认真负责!”还有人力挺郝腾:“郝科长,没事的,特定的语境下,说错了也没啥影响。有些人花着天价的纳税人的钱,去给屁民们在世界上换一堆跟大家没毛关系的所谓的世界冠军,一个口误就受不了了,还真特么玻璃心啊!”

有人认为沈腾根本无须道歉,有网友发贴说:“明显就是这么设计的,而且很顺口,还不是某些乒乓球国手在那意淫,看来小学都没毕业,光练乒乓球了。理解能力太差,整的上纲上线了太找人烦。给他们道什么欠惯他们臭毛病,以为自己是啥呢。没文化还要装得自己多高尚。支持@沈腾,拒绝道歉。”

网友二狗说:“主要是靠乒乓球吃饭靠乒乓升官发财的人受了刺激吧?普通人都能接受这个笑话吧?”还有网友说:“没必要道歉,也不见得是口误,因为结合剧情,说乒乓球更为合适。拒绝乒乓球就是意指拒绝拍马溜须,为什么什么事都上纲上线呢,乒乓球怎么就神圣不可侵犯了?”

(责任编辑:欧阳青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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